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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非侠:高考志愿怎么填,一个北大毕业生用尽一生才明白的道理

空间作者 二湘的十一维空间 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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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湘的11维空间·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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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选择,比选择什么更重要。自主能力,比一时得失成败更关键。选择当要自己选,人生当得自己过。


学校还是专业,我用尽一生始明白


文/侠非侠


自主选择,比选择什么更重要

 

我真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教你如何填写高考志愿!


我一直认为,人生即选择,这句话是极好极对的。对于每个人来说,他的人生除了他没得选,比如何时生,何时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得由他自己亲自去选择,外人甚至父母,都不要越俎代庖。而且愿赌服输,自己对自己所有选择负责,无论好坏,不怨天,不尤人。


因为做一个独立自主,敢作敢为,勇于选择,敢于负责的人,这本身就比什么都重要。高考志愿填报什么,尽管也很重要,但是它毕竟只是人生无数次可选项中的一项而已。人生漫漫,诡异多变,对对错错,孰对孰错,谁能参得透?说不定,今天认为对的,若干年后就错了,今天觉得错的,若干年后又对了。甚至将错就错,也可以收获一个圆满的人生。人生漫长,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让你去调整,纠错,重新选择。


因此,自主选择,比选择什么更重要。这是因为若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作出的,你就会主动去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的主客观条件能做到什么?这样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等等。这会让你去主动认识自己,了解社会,思考人生,并去寻找其中的最佳契合点。这是极为重要又宝贵的人生经验。


而且,因为是你自己的选择决定,也可以让你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和心理承受力,去面对应付选择所将面临的一切后果。即使是这次觉得选择失误了,也能很快想法去调整去纠正,并作出新的选择。


这样的经历,对于一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珍贵,太重要。人的能力中所最宝贵的判断力决断力执行力承受力改正力,都是在一次次选择实战中培养出来的。人的自信,理性,积极,从容,负责等良好心态,也可由此养成。而有了这样的能力和心态,一定能很好地把控好自己的人生,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是多少人费尽一生都得不到的幸福,这样的人生怎会差呢?


自主选择,比选择什么更重要。自主能力,比一时得失成败更关键。选择当要自己选,人生当得自己过。


这是我近乎用尽一生,方始明白的道理。在早已年过半百,人生近乎尘埃落定时,方始明白清晰。想起来,我更多的是惭愧,岂敢好为人师?


这些话都说清了,我才好接着往下讲。与其说我在以一个前辈的身份传授一些选择经验,不如说,我是想借此机会,讲一个我们父子俩跨代填报志愿的故事,以展现时隔三十多年的时代变与不变。我且姑妄言之,你也姑妄听之。如果对你有所帮助启发,那就善莫大焉。

 

博雅塔内部,图片来自少君朋友圈


无知无畏报北大,机缘巧合事竟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你能看见多远的过去,就能看见多远的未来”。所以,我那三十多年前的故事虽老,不妨先听我说道说道。


我是1984年参加高考的,我当时选的是文科。我预考成绩不错,考了全班第一。按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一两个上北大清华的,我这样的成绩可以报考国内任何一所大学。


我们当时,高考是考前填报志愿。可怜我长到19岁,连县都没出过。学校里连报纸都很少看得到,对外界的信息了解极少。报考前只有一张报纸大的招生信息,贴在学校公告栏里,上面只有不多几所高校介绍。哪里知道天下大学谁好谁坏?至于学什么专业,更是两眼一摸黑。


不过,我们的班主任吴老师是六十年代浙江师范学院毕业的,他对于高校的情况是比较清楚的。在他的介绍下,我们知道了文科生可报考的大学和专业的大致情况。


我在权衡再三后,对于填报志愿确定了这样两个原则:一是报离家比较远的大学,可以走远点,多长长见识;二是报中文,新闻等专业,我有个作家梦和记者梦。或者是法律专业,听说既可帮到人,又好赚钱。符合我的侠客梦。


本来吴老师是建议我报考武汉大学的,我婉言谢绝了。并不是我心中有什么主意,或者是对武汉大学不满意,纯粹是因为武大离家太近了,上武大好像还没有离开家一样,让我无法借读大学之机遨游神州。我当时对外面的世界太好奇了。


当时,我最向往的几个城市是,北京,上海,西安,重庆等大城市,离家远,景点多,又有好大学。于是在填志愿时,我第一志愿:北京大学中文系,第二志愿:复旦大学中文系,第三志愿:武汉大学新闻系。后面是南开大学中文系,中山大学中文系。五个志愿全是文科中最知名的。


班主任吴老师在看完我填的志愿后,先是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然后很快改变了情绪,故作平静地对我说:有志气!但一定要填好第二批高校志愿。


我第二批第一志愿是:西北政法学院,第二志愿是:西南政法学院,第三志愿是:长沙铁道学院。第三批都是大专,我基本没填,我自信无论如何不会跌入第三批。


事实上,我的志愿是个十分冒险的填法,因为那第一批志愿中,复旦大学和武汉大学都是文科中排名前五的名牌大学,绝对不会录取一名第二三志愿的学生。而北大是文科中最难考的大学,当年在湖北总共才招三十多人。也就是说,如果北大不录取我,后面的几所大学都不会录取我,我就只能上二批高校。我等于把自己逼到了非北大不可的绝路上了。吴老师当然是看出了这个志愿填报的太凶险,太大胆,但恐怕又不好打击我的雄心壮志,只能是看破不说破,尽量帮我想个万一不行可以补救的办法,这也许就是吴老师说那番话的深意。


其实,我那时哪里有什么雄心壮志,哪里真正懂得其中的凶险,实在是无知者无畏。在当年我那因长期闭塞而幼稚单纯的头脑里,我觉得那些名牌大学都差不多,上哪个都无所谓。甚至是一批二批也不是什么问题,我只要能考上大学,跳出农村吃上商品粮,不用回家种田就好!北大,在我眼里,也就是名气稍大点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


正因为无知,因为没有什么方向和目标,没有非什么不可的雄心壮志,反倒是让我报考北大没有一点畏惧,我觉得北大上不了,上第二批学校也没什么。或许正因为这样的糊里糊涂,鼓起了我莫大勇气。而我如果当年确切知道北大的厉害,以我求稳的性格,我应该是不敢贸然报考,那么,我的人生恐怕会是另一番景象。


当然,当时考前填志愿,对于我这样有点冒险有点赌徒精神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如果是得知分数后填志愿,我恐怕也是不敢报考北大的。其实,我后来高考是有点失手的。我高考最终分数是533分,在全班仅排第三,仅比北大在湖北文科录取分数线高3分。


我之所以能被北大录取,可能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因素,那就是我在填报志愿时,因为不懂,只填了中文系,并没有填具体专业。而北大中文系有三个专业,其中的古典文献专业,是属于中文系八十年代初新设的,估计懂的人不会太多,报的人更少,录取分数线应该是比较低的。而我恰好就被这个专业录取了。当然是调剂过来的。


当时我们班高考排名第二,高考分数比我还高5分的同学,也报了北大。只不过,他报的是经济管理系,那时正是最热门的。他没被北大录取,而上了华中工学院新闻系。


我之能上北大,其实是险过剃头刀,其间有太多未曾预知的因素,凑巧都在帮我忙。人生啊,人生,就是这么诡异。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我报了北大。敢报才有后来的一切。所谓幸运更多地青睐勇敢的人,正是此之谓吧?!

图片来自少君朋友圈

 

北大虐我千万遍,我待北大如初恋

 

其实我和北大,就如同盲婚盲嫁的一场糊涂姻缘,既门不当也户不对,纯属彼此误会的一场错配。只不过,北大虐我千万遍,我待北大如初恋。


北大是典型的大户人家,百年历史底蕴家底深厚,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最高学府,声名赫赫,位高权重。


大户人家当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和标准。格局不能太小,品味不能太低,关心的事不能太俗,出品不能太差。北大对本科生的要求,有点相当于很多大学对研究生的要求。作纯理论性基础研究,培养的目标主要是搞理论学术。专业分的很细,很专。即便同为中文系,其三个专业文学,汉语,古文献,就如同隔行隔山,学习的内容,未来的方向天壤地别。


上北大的人,应该是基础比较好,心性比较高,有志于终身搞研究搞学术,视功名如粪土的素心人。想以北大为敲门砖升官发财,谋个人前途,北大是向来不欢迎,鄙视之。至少在八十年代的北大,蔡元培老校长这一定位仍存。


尤其是我被录入的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是中国最经典的传统学问,搞考据训诂版本等,国家设立此专业,既是适应当时整理古籍的需要,也是在延续传统。干上这一行,一辈子都要坐冷板凳,钻故纸堆。要在这一行混出头,没有上千本古书在肚,那简直是笑话。


而我的个人情况,别说是小户人家,甚至是连丫鬟都不如,纯粹是一面有菜色的饥民。


我祖祖辈辈生活在楚北一个穷山村里,从6岁起就下地干农活。长到19岁,没有走出过我们县。高中毕业前,连中国四大名著都没看过,更别说传统古书了。


我之所以能考上大学,最重要的应该是我的记忆力特别好,我可以把从初中到高中的所有课本,全部背诵下来。可以说,我是典型的应试教育的产物,也是应试教育的获益者。


上北大时,我满脑子还停留在上北大等于点状元,是鲤鱼跃龙门,可以光宗耀祖的封建意识中。我跟北大要求之间的距离,就如银河系一样遥远。


以这样一个胸无点墨近乎白丁的文化基础,以如此落伍不合时宜的心态上北大,以如此遥远之落差,被鄙视,被虐,被打击,那是必然的。在北大的四年,我几乎一直处在别扭,不适,格格不入,自卑状态中。我在中学做学霸累积下的仅有的一点自信,到了北大早被虐到片甲不存。


在突围无望后,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这个专业,也不会从事这个专业。于是决定采取应付专业,自找新路的策略。在大学的四年中,除了不得不上的专业课,其余时间和精力全都花在专业之外。


而北大,在其专业性严肃面孔之外,又是一个异彩纷呈的缤纷世界,一个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


那里汇聚了中国最知名的泰斗级学者专家,如冯友兰,张岱年,朱光潜,宗白华,王力,林庚,季羡林等,他们的大门还向我们随时敞开着。那里有中国高校中藏书最多的图书馆,可以供我们无限遨游。那里每天开办着全国最多的各种讲座,社团组织,各种影视座谈会,全国乃至全世界最新锐的学者,专家,新锐,纷纷把自己最新最奇的思想设想作品带来交流分享。那里也有全中国最聪明的脑袋瓜,最稀奇古怪的奇人奇想,让我时时脑洞大开,大受刺激。


而且北大还有最自由灵活的制度,是当时高校中最早最彻底实行学分制的,只要专业基础学分达标了,学生可以任意选择全校任何课程,拿足学分即可毕业。而北大的课堂永远都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随进随出。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看我喜欢的书,做我喜欢的事,去哲学系,社会学系,历史学系,甚至物理学系学习,并拿足学分,蹭学蹭教。


在北大的四年,我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把祖祖辈辈未曾见过的新奇看了个遍。也如金庸笔下的笨郭靖,把惨遭各类奇人高手胖揍的功法,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囫囵吞枣于体內,无论会不会消化不良,左冲右突。


北大到底是北大,其宏大,其丰富,其多彩,令我心迷神醉,如痴如狂。这足以补偿了我的不满和失望,让我在卑微中也照样产生了脱胎换骨似的质变。


可以说,我是揣着满脑子新鲜和一肚子杂七杂八和不合时宜,自我逐离北大的。临离校前,我把四年来所有专业课课堂笔记一把火全烧了。我觉得,此生再不会与其有染。跟北大也缘分已尽。


但是,到了这社会大学中,我才赫然发现,不适,冲突,打击,暴虐,不仅不比北大少,反倒比在校时更多,更重,更密集了。北大所教我的那些,仿如屠龙术,大而无用,形如鸡肋。而且随着时光流逝,我发觉自己北大回不去,社会融不好,变成了两头不靠的荷戟者,世人眼中的怪胎。


我知道是北大给我心中种下的那些种子在作祟,永不放弃对知识的追求,对良知的坚守,对自由的珍爱,对生命实现的渴望。像一个标杆,一个铭牌,一个底线,怎么也挥之不去。每当我想懈怠,颓败,堕落,它们就会蹦出来,将我抓回去。因为做了北大人,就不能不努力,不能不优秀,不能不洁身,不能不超越。北大于每一个北大人,既是高度的荣耀,也是高度的压迫,时刻的警钟。一入北大门,终身北大人。北大就是这样打造,定义了我,让我的一生因此完全不同。一座学校于一个人,影响就是这么大这么深。


我所在的那个班共有32名同学,三十多年后,真正留校从事本专业的仅有一人,近似本专业工作的约有五六人,其余的从政,经商,新闻,证券,互联网等。

 

时隔三十年,儿子蹈覆辙

 

时隔三十年后,时间来到2014年,我儿子高考填志愿。


因为我吃了一辈子文字饭,深知其苦。由此深深敬佩鲁迅先生当年教育儿子且不可当空头文学家,学一门技能养活自己的教诲,实在是高明。在儿子还小的时候,就有意引导他向技术方面发展。功夫不负有心人,效果不错。儿子在很小时就对计算机感兴趣,小学三四年级时就身掛几个网站站长,在网上做买卖批奏折挥斥方遒,好不潇洒。后来高中时顺理成章地上了理科班。


所以,当高考成绩出来后,他的分数超出了中山大学录取分数线3分,超出华南理工大学7分时,我毫不犹豫的建议他选择华工。因为尽管我很希望他上中大,但根据他的分数情况,报中大,没有多少选择,最终只能被调剂到最没人愿去的专业。而报华工,他还有一些选择,他兴趣所在的计算机类基本可上。这一回,我让儿子吸取我的教训,专业优先。


当然,还有几个重要原因是中大有好几个校区在其他城市,计算机类就在珠海,这样即使上中大,也享受不到本校的资源,还要去到外地,不划算。而且中大和华工在声誉上伯仲之间,差距极微。华工以工科见长,工科肯定强于理科见长的中大。综合考虑,我给儿子的建议是报华工计算机类。


儿子对我的建议原本没有异议,他也早有此意。原以为这事就这样定了,没想到正式填报志愿时,儿子在几个计算机类中,插进了一个机械类车用发动机专业。因为广东是实行平行志愿,前几个是冲,中间几个是目标,最后几个是保底。这个汽车专业插在中间极可能被录取。我问儿子为什么,儿子很有主见,他让我别管。我只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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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终儿子被车用发动机专业录取,跟计算机类擦肩而过。我后来听说,这是儿子听取他一个老师的建议决定的。我当时就有些担心,这个专业他会不会真喜欢。


不幸言中,儿子进校后才发觉专业前景不好,专业课也非常不喜欢,学得很痛苦。他曾申请转专业,回归计算机类,未成。考虑把计算机类作为第二学位,由于学业压力太大,只能放弃。有一段时间,他陷入极度苦闷中,失眠,暴躁,就以电子游戏解忧,整夜联机游戏,口中大呼小叫,粗口不断。令我和家人都十分焦虑,非常担心他就此沉沦。


有几个学期考试,儿子都出现挂科。班主任老师打电话家访,我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好不容易熬过四年大学毕业,儿子找工作时,他想找回计算机类工作,但因为他的专业不对路,接连受挫。后来好不容易在一家外资银行找到一份软件开发工作,这还是看在他华工的牌子上。他工作起来后发觉自己业余自学到底不专业,需要进一步提升专业技能。于是儿子决定申请去美国留学,修读计算机类硕士。结果,此时,华南理工大学的招牌又起了作用。申请的学校都有了积极回应。最后他选择了去纽约,留学一年后,他对留学的决定愈发肯定。他觉得现在的路宽广多了。


对于他一度有些不满的华工,他也重新认识,认为,没有华工招牌,他要顺利申请美国大学没那么容易。他庆幸,尽管当年专业选错了,但学校却选对了。这让他改错变得容易多了。


我想儿子不走我曾走过的弯路,但事如愿违。时隔三十年,他不仅重蹈我之覆辙,而且,比我当年还危险。真是千算万算终究败给天算。不过好在殊途同归,最终靠学校的光环,得到修正。唉,这一父子跨代覆辙,谁能想得到呢? 


小结:看清时代的变与不变

 

从我们父子俩时隔三十年跨代故事中,你看到什么呢?你有没有看到其间的变与不变?


首先是不变。名牌毕竟是名牌,三十多年过去了,中国高校的排名有大变化吗?基本上没有。


竞争度变了吗?尽管大学扩招,入学率成倍递增,但是高考压力依旧。人们对高品质要求更强烈了,而高品质总是有限的。


人本身的素质永远是最终的决定因素,因此,修技不如修能,这句话还是适用的。


其次是变。可报考的学校,专业,方式都在发生改变,而社会对人的需要,更是日新月异。任何人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只能是徒劳。


在瞬息万变的时代中,看清时代的变与不变,当下和长远,轻重和缓急,方能少走弯路,少犯错!


当然,即使一时犯了错,也不是塌了天。对与错,并不是那么绝对的,天机谁又能测得透呢?

 

这些道理,当然不止于高考志愿填报!你以为呢?


来自二湘:对于八十年代北大中文系的毕业生,才华可能并不是一件多么稀罕的物件,只是除却才华,侠师兄更让人感佩的是他清正的人品和对理想的执着,这在他众多高质量的时评里可以略见一斑。这篇文章部分来自他的回忆录《一个清寒学子的北大成长史》(暂定)。他发了部分稿件给我,我一字不漏地看了,好看。

侠师兄北大中文系的濡染和多年媒体新闻人的训练让他的文字劲道厚实、富含蕴味又兼具可读性,最难得的是闪烁其间的坦诚和真切。我们准备在六维连载这个回忆录。六维已经很久没有发连载了,上一次连载还是我的小说《暗涌》我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这样的文字,看到文字里的北大,文字里的八十年代和那些明亮又迷茫的年轻人。这个周五晚上开始在六维刊发连载的第一章,之后同一时间每周一章,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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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作者简介:

侠非侠:六零后,现居广州,媒体人。爱读书,爱思考。奉行真知真见真实真人“四真”主义,虽常遭头破血流犹未悔。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与本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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